一个中年男人的自述:我睡了个黄花大闺女,差点要我半条命分手吧
牢铱茨悖俊?
她笑着咬咬嘴唇。
“看来啊,你不光是个小色狼,还有点无赖!”
我拿起酒瓶,问她要吗。她点点头。我给她倒满,她坐到我旁边,紧贴着我,跟我喝起酒来。我俩一边喝酒,一边东拉西扯,西扯东拉,其间她问我是不是失恋了,我说是,随后她就不再问了。她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说一切都会过去的。我感觉她在安慰我的时候,也像在安慰自己。
走在月光四溢的街道上,我晕头晕脑,一走三晃,小杨树也是摇摇晃晃。她揽着我胳膊,千娇百媚,勾魂摄魄。我和她一路前行,我唱着赵传的《那个傻瓜爱过你》,唱得声嘶力竭,肝肠寸断,吓得路边流浪的狗,流浪的猫,纷纷逃窜。
她不说话,只是笑。
淌着忧伤的河水,我带着她“扑通,扑通”游向自个儿的小黑屋。我游得很慢,很不专业,甚至可笑,我的游泳姿势被称为狗刨。
一进屋,她就开始脱自个儿衣服。还没等我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她已经一丝不挂了。说一丝不挂有些夸张,事实是,她还没把脚上的那双黑色丝袜褪下来。当然,这是我的工作。我最不喜欢做爱时,不一丝不挂了。
窗外的夜色是明亮的,透彻似冰,我的心却是如柴草垛般杂乱不堪。她呻吟的声音很纤细,嘴唇微张,双目蒙眬。
原本是忘却了忧伤,可做着做着,我又想起了她。想起了跟她在一起亲密无间,幸福甜蜜的那些场景。我强忍着不去想,却管不了自己。最后,我终是无法克制地哭泣起来。
我的眼泪,哗哗啦啦落在她雪白的脖颈上。我紧紧抱住她,她也紧紧抱住我。
完事后,我靠在床头抽烟,她也抽。她不时望望我,她的目光很幽深。我一根接一根抽,一根接一根。她也是,一根接一根。我一根接一根是因为我感到忧伤,感到虚弱无力,感到活在这世上跟条流浪的狗没什么区别,孤独、落寞。我不知道她是为什么。
她抽烟的姿势很优美,在我不忧伤的时候,我可能因此而对她产生好感,进而喜欢上她,可现在我没心情欣赏。我被昔日的回忆一箭射中,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痛不欲生。
思着,念着,不觉我又哭泣起来。怎么老这样啊,在这个陌生女人面前频繁流泪。我觉得不好意思,可我的眼泪仍旧是流个不停,像坏了龙头的自来水,哗哗啦啦,无法停歇。
她从床上下来,把毛巾拿给我。我用它擦着流淌不息的泪水,我擦了一把又一把,擦了一把又一把,可就是擦不干净。
她把我的脑袋揽进腰间。让我的脸贴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我感觉温暖。感到温暖的我,搂住她柔软的小腰,任泪水肆意奔腾,再也不擦了。
“给你三百够吗?”早上,她戴上胸罩时,我问她。
她愣了一下。
“你觉得呢?”她随即问我。
“你要觉得少,”我想了想,说道,“再加五十,多了不行!”
她笑,笑声敲打着玻璃,当当响。我有点莫名其妙。
“我不要你钱!”她朝我眨眨眼。
我心里一惊,哪有不收钱的小姐啊!
“别别,”我赶忙说道,“你们也不容易。”
“说不收就不收!”她突然有些生气。
我暗自窃喜,没再坚持。自打小学三年级,在操场上捡到两毛钱之后,我就没再这么运气好过。
有个傻瓜爱过你 第一章2
“那个迷人的秋日夜晚,我一个人优雅地漫步在月光下面,哭泣着,像个没人要的野孩子。我因失恋而悲痛欲绝的泪水滔滔不绝从眼眶蹿出来,冲过脸蛋,淌过下巴,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倾泻而下。”
我继续写道:“那声音既热烈又奔放,既豪迈又高昂,既无所畏惧又他娘的矫情异常,宛如那个季节挂在屋檐下,像马尾巴一般摇摆的长长雨线。”
自打她将我抛弃之后,我的生活就被写作给淹没了。我知道这无助解脱,只能使我回忆昨天,更加悲伤,然而,我无能为力。我感觉唯有如此,我才能在这世间,勉强苟延,暂且残喘。
起初,我想到去死,想彻底结束我这龌龊且无聊至极的小命,甚至连选择什么方式都想好了,那就是:上吊。可等我静下心来,仔细一琢磨,感觉这也太便宜自个儿了。且不说别的,光说这从小到大,我糟蹋了多少粮食啊!
再说,我也没练过爬树啊,而我钟情的那棵大槐树也长得忒高了,简直就是直入云霄,树杈子一直蹿过了她们宿舍的阳台。假如我真不自量力想挂上去的话,几乎肯定的是,我会爬着,爬着,爬着,爬着,“咔嚓”一声脆响,从树腰掉下来,摔成肢体残废,内脏破损或植物人什么的。
毫无疑问,那样一来,我会非常滑稽可笑。
我不喜欢滑稽可笑。于是,我很不情愿地想,还是活着吧!
窗外春日的阳光是明亮的。两只麻雀旁若无人地在电线上耍流氓,一只轻轻梳理另一只的羽毛,另一只则小鸟依人般靠在那只的怀里,轻轻呻吟。微风拂过,那丑陋的灰羽毛在阳光下欢快起舞。
多么恩爱的一对啊!
想一想,唉,我竟连麻雀都不如!
现在照照镜子,里面的我肯定是一副顾影自怜的蠢相。我得赶紧去吃饭,否则就只能面对清汤寡水了。尽管我连麻雀都不如,可谁也没规定连麻雀都不如的人就不能吃碗热乎乎的大米饭啊!
有个傻瓜爱过你 第一章3
我有三个关系很铁的狐朋狗友,分别是老K、蝈蝈和小Q。老K是其中最正直的一个,跟人介绍我时,他总是要将我先花里胡哨吹捧一番,随后便压低声音,一脸戚然地说道:“唉,这哥们儿最近不幸,刚被一妞给蹬了,你那要有耐不住寂寞的,赶紧给介绍介绍,这哥们儿现在性欲极其旺盛,饥渴得吓人,要再没姑娘,估计就该对同性下手啦!”
做爱方面,老K是个极端即兴主义者,以至,每隔一段时间,老K便会向朋友们挨个借钱,说她女朋友又怀上了。我们在不快之余,也不由得生出些许感慨:“老K打的真他娘准啊!”
老K女朋友是我们班的,长像虽一般,却很善良。老K的女朋友在不笑时,我对她一点兴趣没有,然而她只要一笑,我便沉不住气了。她笑时会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我觉得很是妩媚。
我曾试图引诱她,不幸的是以我的龌龊失败而告终。那是在我昏暗的小屋里,她来找老K,老K不在。她显得寂寞无聊,神情恍惚。她问我有什么玩的吗,我说没,她便坐到电脑前听起歌来。起初我对她并没邪念,她安静地听歌,不时跟我聊上两句,可是后来,我记不清是怎么回事了,或许是我讲了个笑话把她逗乐了,她露出了两个酒窝。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便叫她过来。她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有点头晕,你摸摸是不是发烧啊!她摸摸我,又摸摸自己,说不烫啊。我说你再摸摸,她便又把手放在我额头上,于是,我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她先是一怔,随即拼命挣脱。这时候我的眼泪及时地奔腾而出,我一边呼喊着我从前女友的名字,一边将她抱进怀里。她更加激烈挣扎了一阵,随后柔软下来。
我以为自己得逞了。我慢慢放开她,没想到她猛然一转身,朝我脸上扇了一巴掌。我见状不行,赶忙做恍然惊醒状,大喊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她拍拍我的脸,说你就装吧!她弄了弄衣服,重又坐到电脑前,听起歌来。
她没有丝毫责备我的意思,想来也不会去跟老K哭诉。我突然感觉到朋友的可贵,感到我是那么对不起她。
蝈蝈喜欢胖乎乎的女孩,一旦碰上浑身是肉的,他便会发出惊呼:“好肥嫩啊!”如果赶巧哪天一路上都是小胖妞,他就会惊呼不断。蝈蝈的惊呼是我有生以来听到过的最好的惊呼,其节奏是长短长短,特别是“啊”短的那一下,精妙绝伦,像是吃馒头太快被噎住了。
蝈蝈在失恋方面造诣很深,总能轻而易举地失恋,有时候我很自卑,因为我只失恋了一次而蝈蝈却是那么厉害。尽管在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追求中,屡屡受挫,一败再败,可蝈蝈从未向点子背妥协过,虽偶尔也会有片刻的心灰意冷,可只消看上半分钟黄片,其必振作起来,随后以更加高昂的斗志,投身于追逐小胖妞的滚滚红尘之中。
“不吃失恋的苦,岂知上床的甜啊!”蝈蝈时常如此勉励自己。
我也希望自己能像蝈蝈一样,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点伤悲,迅速从忧伤里蹦出来,可我不是蝈蝈,蝈蝈是蝈蝈,我是我,蝈蝈的大腿刚劲有力,一蹦老远,我不喜欢运动,大腿肌肉只是可怜的一小块,连凑合着弄盘鱼香肉丝都不够,根本就蹦不起来。为此,我羡慕蝈蝈。
除了蝈蝈,我还羡慕小Q,因为他是公认的黄色文化代言人,而我却不是。尽管我感觉自个儿够黄的了,可跟小Q一比,却还是稍显稚嫩,无论我怎么恬不知耻,就是赶不上他,于是我时常郁闷。
以黄色理论家来称呼小Q毫不为过,其在短短二十来年的人生小河里,通过报纸杂志、电影、电视、电脑网络、手机短信、小道消息等等各种途径,有意识地积累了满腹黄色才学。
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时常上演这种场景:一大伙人,光着膀子,汗流浃背地围着电脑看黄片。一个个神情紧张,做口渴咽唾沫状。此时,小Q推门而入,漫不经心地瞥上一眼,面露蔑视之意,随后语重心长道:“年轻人啊,一定要有所追求,岂能故步自封,要放眼世界嘛!”
小Q的局限是理论脱离实践,没转化为生产力,集中体现是,其跟女生一说话就他娘的脸红,是个典型的学院派。
有个傻瓜爱过你 第二章1
我继续着失恋的忧伤,在春日的白天与黑夜间走投无路,魂不守舍,偷偷抹着眼泪。春风送暖,转眼几天工夫,路边小杨树上的小杨树叶,已然能够随风哆嗦了。我慢悠悠往学校摇晃,橘红色的天空里,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我饥肠辘辘,饿得眼冒金星。我在路边买了个煎饼果子,边吃边走。吃到口渴时,我拐进超市,弄了袋酸奶。
今天上午后两节是文学概论,教授是位姓孙的博士生导师,讲得不错,是我唯一有心去听的课,基本上还没落过。尽管失恋给了我毁灭性的打击,让我变成流氓,变成一个不学无术之徒,一个大笨蛋,可我还是喜欢这门课,我觉得这是个奇迹。
校园里很寂静,水泥路面上湿漉漉的,感觉像是洒了水。湿漉漉的路面上,走着三三两两的乌鸦,它们大摇大摆,神气十足。相比之下,我觉得自个儿越发龌龊,越发抬不起头来。看来,我不光不如麻雀、苍蝇,我同样也不如乌鸦。乌鸦是何等的自信,而我是他娘的什么呢?
离上课还有段时间,我在湖边拣条长椅坐下,瞅瞅四周没教务处的爪牙,我拿根烟点着。我一连吸了好几根。其间有对情侣手拉手走过,双双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像是瞅着一条满身泥污,脏兮兮的狗。
我感到愤怒。
“滚蛋!”我脱口而出。
两人被我吓了一跳,反过神后,男生执意要同我争执,被女孩狠狠拽住。我怒目圆睁瞪着他俩,呜呜低吠。想来是不愿同我这疯狗一般见识吧,男生没再硬上,顺从了女孩的拉扯。
我压抑着怨气,把烟盒中剩余的两根抽掉。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扔掉烟蒂,爬上湖岸,沿着通向教学楼的方向晃去。我边走边吹口哨。我的口哨唧唧啾啾,像麻雀叫春,很是难听刺耳,却忧伤得无以复加,让湖中那些鱼啦,虾啦,承受不住,它们原本浮在水面,一听到哨声,纷纷“扑通、扑通”沉入水底,躲藏起来。
从后门进去时,玫瑰正望着门口,目光相遇,我无处躲闪,只好朝她笑了笑,她也笑。蝈蝈趴在桌上睡觉,小Q正跟大虾他们几个切磋球场心得,畅谈五大联赛。我问玫瑰老K来了没。玫瑰把耳塞摘下来,问我说什么。我又重复了一遍。她笑了笑,说来了。
“去买吃的了。”玫瑰又说。
她把耳塞重新戴上,见我看着她,又摘下一只,问我要不要听。我问是谁的歌。
“苏惠伦。”她说。
我想起高中时听过的那首《鸭子》,问她有没有。
“有啊,”她笑,“你也喜欢吗?”
“还好,”我说,“曾经听过。”
“以前有个朋友特喜欢这首歌,经常放来听!”我想起那个叫王大志的朋友。他也是我们球队的一员,踢中场,脚法虽奇臭,然身体素质惊人,一万米下来不带喘气的。那时候他特迷恋四班一女孩,可人家不答理他,于是便很抑郁,整天在苏惠伦的《鸭子》声中醉生梦死。
蝈蝈爬起来,揉揉小眼睛。
“嘿,嘿,小两口打情骂俏呢!”蝈蝈不怀好意。
玫瑰脸一红。
我瞪了蝈蝈一眼。
“柴棍!”小Q喊我,小Q喊得很及时,让我从尴尬中蹿了出来。
我凑过去。
“给他们讲讲你的偶像,菲戈,菲老师。”小Q搂住我肩膀,“丫竟然说菲老师不中!”
“谁说的?”我眨眨眼。
“确实不中啊!”大虾咕哝一声,“速度慢得要死,像个老大爷!”
“柴棍,有人找你!”班里一女孩晃过来。
“在哪?”
“后门。”女孩嘿嘿一笑,“长得可好看了!”
找错人了吧,我想。我这么个倒霉蛋还有被美女找上门来的运气吗,如果有,那找上来的美女也肯定是瞎猫,而我则是死耗子!
小Q异常兴奋,我还没出去,他已拽上蝈蝈蹿了出去。
我紧跟其后。
门外确实有个美女,而且还是绝色,看见我时,笑了笑。可我不认识她,只是觉得面熟。
“不认识啦,”她说,声音柔软,“傻乎乎的!”
她一说话,一说我傻乎乎的,我认出来了。她竟是那个姐姐。
“是你啊!”我嗓音颤抖,心跳加速。
“很奇怪我能找到你吧?”她调皮地朝我笑。
“是……是……是啊,是……你,”我心情紧张,言辞混乱,“怎么来的?”
“猜猜啊?”
一听说要猜,我脑门儿上立时冒出一层小汗珠来。打小我就对猜谜活动深恶痛绝,唯恐避之不及,原因是再简单的谜语,绞尽脑汁我也想不出来。我固执地认为此类活动生来就是让我出乖露丑,丢人现眼的,我对其充满了敌视之情。
“我笨得很,猜不出来。”我不好意思。
小Q跟蝈蝈一直靠在临近墙上,嬉皮笑脸。我想他俩能听见我说话,因为在我说“我笨得很”时,他俩笑得弯下了腰,小Q还吹了个口哨,那口哨的声音很响亮,像是公鸡打鸣,响亮的哨声在走廊里一路回响,跌跌撞撞。
“是你朋友吗?”她看看他俩,问我。
我想了一下。
“不是,”我朝他俩瞥了一眼,故意抬高声调,“不认识!”
我觉得这样说很好玩,禁不住笑了。
走廊里的人在变得稀少,快上课了。姓孙的教授从楼梯口拐过来,胳膊下边夹着厚厚的讲义,经过时,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看她时目光灼热、炽烈、火辣辣,看我时目光不灼热、不炽烈、不火辣辣,甚至还有些言外之意——可惜了又一朵鲜花啊!
我感到恼怒,感到恼怒的我没敢对此老流氓如何,我是个连麻雀、苍蝇、乌鸦都不如的家伙,我谁也不敢招惹,此前在湖边的疯狗举动,只是我往日雄风的回光返照罢了。可我还得反抗一下,否则也太什么也不是了,尽管我是个软茄子,可也不能一捏就烂,再怎么也得捏几次才捏烂啊!
我决定,从此以后,此流氓的课不再上了。
“咱们走吧!”我说。
“你不上课了吗?”她有些惊讶。
“你一来,我还有心上课吗?”
她被我说笑了。她笑的样子真好看,纯真而美丽。可是,她是只鸡,我替她感到难过。
有个傻瓜爱过你 第二章2
春日的阳光是温暖,春日的阳光是灿烂,我同她在阳光下走过,影子拉的老长老长。乌鸦垂涎于她的美貌,成群结队跟在后面,我吼叫着驱赶它们,可事与愿违,其非但没少,反而从四面八方飞来,越聚越多。
她身形倩美,睫毛长长,伴在她身边,我觉得自个儿是个叫花子,是个居无定所,成天以地道桥为家的流浪汉,太寒酸了。她似乎倒不在乎我的邋遢,对我热情备至,一拐进楼梯便挽住我胳膊,亲昵地贴过来。
我不想跟她如此亲密。她太卓尔不群,我太龌龊暗淡,我不想让广大师生心生不悦,对我口诛笔伐。尽管我是个连麻雀、苍蝇、乌鸦都不如的可怜虫,可我还有选择的权利。我不愿成为一摊牛粪。如果是马粪、驴粪我倒还可以考虑,它们形状圆圆的,十分可爱,并且刚拉出来的时候,色泽明亮,热气腾腾,而牛粪软垮垮的,像块泥巴,缺乏质感,我不喜欢。
我俩就这么亲密无间地拥在一起。阳光落在她身上,脸上,微风吹起她的长发。她微笑,看起来很幸福。我被她所感染,觉得自个儿仿佛也幸福起来。我知道这只是个假象,真相是我是一个女孩移情别恋的牺牲品,是件穿烦了的旧衣服,命运多舛,要什么没什么,很不幸福。
橘红色的天空里,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她放开我胳膊,拉住我手。
“你的手好凉!”她说。
她纤细的手指包裹着我,我感到温暖。
法国梧桐布满小绿叶的枝梢上,挂满五颜六色的气球,那是我的忧伤,它们飘飘荡荡,神情暗淡,有的还唱着歌。
她从包里掏出个东西来。我一瞅,是我的借书证。
“搞了个顺手牵羊!”她笑。
怪不得能找过来呢,我想,觉得她挺聪明。
我把借书证塞进裤兜。
“只这一件,没顺别的吧?”
她笑,不说话。
“说吧,坦白从宽!”
“太自作多情了,”她朝我眨巴眨巴眼,“就你那破屋!”
橘红色的天空里,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我感到厌烦。我希望能看到一只别的什么鸟,哪怕是只猫头鹰都行,尽管它们的叫声令我恐惧,吓得我两腿哆嗦,小便失禁。我满怀热情,翘首以待,结果却未能如愿,橘红色的天空里,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我很失望。
“咱们去哪?”她问。
“带你去湖边转转吧,”我说,“湖边有树,很凉爽。”
“好啊,”她一脸兴奋,“湖大吗?”
“还行,”我说,“反正养上几千只鸭子不成问题,绝对能游开。”
“那要是再加几千只呢?”她笑。
我做思考状,说道:“那恐怕就得排队游了!”
我跟她手拉手在树下晃悠。我俩边走边说,边说边走,等到晃至湖边时,基本上已将能想出来说的废话都说完了,譬如今天天气不错,你们学校挺漂亮,你看那片云彩是不是雨云,昨天夜里没睡好,等等,诸如此类。
废话说完之后,我俩变得无话可说。橘红色的天空里,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
无话可说的我俩,显得有点尴尬。
“怎么称呼你啊?”
实在没话说,我只好整了这么一句。我觉得好笑,此刻,我跟她手拉着手,判若情侣,如此亲密,却还不知她叫什么。
她看看我,然后说:“叫我姐姐就行了。”
“姐姐叫什么?”我问。
“不叫什么,”她说,“叫姐姐就够了。”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是无名氏姐姐。”
她笑,很灿烂。
“对啊,就是无名氏。”
“以后我就是你的无名氏姐姐啦!”她拍拍我肩膀。
我拉着她围着湖转了几圈,在长椅上坐了会儿,又围着湖转了几圈。围着湖转时,转着转着,姐姐会突然停下来,吻我一会儿再走,在长椅上坐着时,姐姐则一直在吻我。姐姐吻我时,固执、任性,像个贪吃的孩子。本来我没什么热情,接吻时,只是象征性地配合一下,可后来见姐姐竟是如此执著,如此的不辞辛苦,我被感动了。我自惭形秽,觉得自个儿忒不是人。
我抱紧姐姐,把她靠在柳树干上。我俩小心翼翼,下面就是湖水,一不小心,就会跌入湖中。四周无人,姐姐拉开我裤子的拉链,把手伸进去。我被姐姐搞的心慌意乱,呼吸急促。
我吻她的脖颈,吻得很仔细,她白皙如雪的皮肤很光滑。她微闭上双眼,轻轻呻吟,像是有只蟋蟀在墙角里低鸣。她“吱吱、吱吱”鸣叫,声音由低变高,显得投入而忘情。她渐次高昂的呻吟声使我紧张不安,我担心会招人耳目,引人围观。
正在我琢磨是不是要向墙角扔块砖头,吓唬她一下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手机的铃声很悦耳,轻灵而舒缓,柔软且缠绵,可还是把我跟她吓了一跳。我俩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哆嗦,我俩一哆嗦,险些掉进湖里,多亏我眼明手快,一把抱住树干。
她脸红耳赤。我惊魂未定。
她看看来电显示,随后接通电话。
“喂!”她边说边往旁边走。走出几步后,停下来。
我望着她,感觉她此时接电话的样子很成熟,甚至有些庄重。
橘红色的天空里,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我百无聊赖,望望云彩,又望望云彩。裤裆里进了风,凉飕飕的,我赶忙将拉链提上。
姐姐合上手机,走过来。
她什么也不说,一把抱住我,抱得很紧。
“我得走了!”抱了一会儿后,她说。
“你舍得我走吗?”她看我,眼神温柔。
“你说呢?”我笑。
她也笑。
“把你手机号给我,”她说,“找你时方便。”
我告诉她我的号码,她给我打过来,我也记下她的。在输入姓名时,我又问她叫什么,她还是不告诉我。我只好输入了姐姐两个字。
有个傻瓜爱过你 第三章1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她突然告诉我说,她喜欢上别人了。对我那向来坚强不屈,乐观向上,慷慨豪迈的心灵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震得我险些找不着北。
起初我以为她逗我玩,还笑着说:“胡说什么呢,妹妹!”可她却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像是她家的小花猫死了一样。据我所知,她家的小花猫平安无事,活得好好的,而且还有只美丽的小母猫相伴。于是,我觉得这事是真的了。
我握着电话,手心里出了汗,滑腻腻的,很不舒服。她一直哭,不论我问什么,只是哭,不说话。后来,我也想哭了,可又不好意思。我努力将泪憋回去。我阻碍了泪水自眼眶奔腾而出的势头,它们却流向了我的嗓子眼,我哽咽起来。我哽咽的声音很难听,像是小猪哼哼。我担心她也这么想,就说我们明天再说吧,今天你情绪不好。她哭哭啼啼地挂断电话。
放下电话,我在地上坐了一会儿,随后站起来,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我一提气,朝楼顶冲去。我边冲,边喘气,边扑簌簌掉泪,等到了楼顶,已上气不接下气,成他娘的泪人了。
我的女朋友轻而易举地将寂寞、无聊、痛不欲生、低三下四抛给了我,却顺走了我的天赋。在此之前,我的艺术才华堪与二李、两杜试比高,可她一扑向那孙子,我就啪嚓一声,变了,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一个庸才,一个多愁善感的凡夫俗子。
此时此刻,如果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摇身一变,化作一只瓦蓝色的鸽子,站在暮时的屋檐上,忧郁地望向远方。那样一来,她也许会为我的忧伤而掉下眼泪,后悔离开了我。我知道她的心肠很柔软,即使是不小心踩死了一只蚂蚁都会不安地心潮起伏,甚至落下泪来,可我想不明白的是,她怎么就忍心一脚把我蹬进伤心欲绝的大坑里,让我肝肠寸断。
在学习方面我是个天生的笨蛋,我的特长是把简单的题目复杂化,同时把复杂的题目简单化,所以面对三天两头的考试,我是彻头彻尾的英雄气短,无可奈何。她却是那种只消上厕所时将书随便一翻,便能傲视群雄的厉害角色,也就是说她冰雪聪明。那会儿我经常向她请教问题,其实我很不喜欢向人请教,可为了时不时能蹭她一把,便忍辱负重起来,我做三人行必有我师状,捧着书本,可怜巴巴地望着她:“能教教我这道题怎么做吗?”
阳光下,她蹦蹦跳跳,左顾右盼,是傲慢而悠闲的天使,而我则像只幸福可笑的毛毛虫,屁颠屁颠地爬在后面。她往左,我往左,她向右,我向右,我喜欢跟在她后面东转西转,随波逐流。都说狗是最忠诚的,我不这样认为,我觉得我比狗还忠诚。尽管我现在夹起了尾巴,可谁也不能说我以前不忠诚啊!如果我是她的话,现今的梦里就会经常出现一条老狗的形象,这条老狗眼泪汪汪,呜呜哽咽,它望着遗弃了它的主人又失望又忧伤。
从小我就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谈了恋爱我仍旧是个听话的好男朋友,她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从来没有反对过,一次都没有。她让我站着不动,我就站着不动,即便是有辆拖拉机迎面开来。可她还是不爱我了。从她那哭着回来的那天起,我就决定,以后再也不能听话了,我要将自己培养成一个滚刀肉,一个愣头青,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氓!
再见到她的那个秋日夜晚,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浪漫气息,就连自公厕飘荡而出的臭气中都夹杂着茉莉花的香味。我仰望苍穹,天上是星星和月亮,我俯视大地,马路上只有我孤单的小黑影。我一路走,一路趔趄,一路哭哭啼啼。打小爷爷就教育我说:“好男儿流血不流泪!”看来我不是爷爷所说的好男儿啊,虽然我自小酷爱打架,且小有业绩,可碰上我的妞被人干了,我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伤心欲绝。爷爷要是知道他那往日里总是自吹自擂的孙子现今落得如此惨境,一准会幸灾乐祸,将假牙笑掉。
失恋后,我时常发呆。我习惯在发呆的时候,一边手淫,一边想象她跟那个孙子搞来搞去的场景,说是想象,其实,只不过是把回忆里的我,换成那孙子而已。发呆的时候,我会泪流满面,以至早上醒来我从不洗脸,我想我是真正意义上的以泪洗面。我流泪是因为我非常清楚地知道,从分手的那天起,我就再也不能跟她在一起睡觉了。
玫瑰也喜欢取笑我,可不是因为幸灾乐祸,而是为能促使我远离忧伤,以便早日实现勾搭上我的痴心妄想。有玫瑰在身旁,我会感觉自己是一只肥嫩的小老鼠,正被垂涎欲滴的大花猫色迷迷守候着。
有个傻瓜爱过你 第三章2
我懒洋洋趴在阳光里,昏昏欲睡。讲台上的老太婆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哼哼唧唧,唧唧哼哼。一只褐色的小鸟落在窗台上,冲教室里探头探脑,黝黑的眼珠上蒙着一层忧心忡忡。
在桌上趴着趴着,也没瞎想什么,下面竟硬了起来。我不喜欢这种自作主张。我希望它能在需要软的时候软,需要硬的时候硬,可它却相当淘气,很不听话。这东西,没有是个缺憾,如若用不着,挂在那里,成天摇来晃去的,还时不时突然硬上一下,也确实令人厌烦,它不像马儿那长长的大尾巴,除了好看,还能在夏天驱驱苍蝇,赶赶蚊子什么的。
她也不喜欢我那东西,头一次见就吓了一跳,一脸惊恐地喊道:“怎么这么丑啊!”那天是星期天,她家里人都回了乡下老家。她打电话给我时,我还在宿舍里呼呼大睡。她问我吃午饭了吗。我向窗外明亮的阳光望望,问她几点了。她笑了笑,说到吃饭的点了,你来我家吧,我给你做好吃的。我说你家没人啊。她说你怎么这么笨呢,有人会让你来吗。我说不是我笨,是你太聪明了。她就说好了,好了,你快来吧,别废话了!
推门而入时,她正坐在树叶稀疏的枣树下,梳理着长长的发丝。斑驳的阳光洒落她满身,她手臂的动作端庄而舒缓。我觉得她美极了,宛如梦中的幻影。我走上前去,紧紧抱住她。她轻轻“啊”了一声,说你把我弄疼了。
我们有条不紊地亲吻起来,吻着,吻着,吻着,吻着,“当啷”一声,她手中的镜子掉到地上。她不为所动,依旧钩着我脖子,我怕不小心踩坏了,想弯腰捡起来,可她钩得我太紧了,我根本弯不下身去!我们就这样一直吻,一直吻,一直吻,直到她说她累了。她说她累了的时候,我早就累了,由于跟我相比,她要矮上一截,所以我得将头狠扎下去,才能将我的嘴跟她的嘴连接起来,以至弄了这么长时间,我不光舌根发麻,脖梗子还酸溜溜地疼,可我不敢说,我怕她生气,说我不肯付出,那样的话她就不给我做好吃的了。
我们在院子里吃的饭,她炒的菜真好吃。一想到她现在是给那孙子做着吃,我就又急又气。我猜想自个儿又气又急的时候,准是像条没抢到骨头,只能靠在墙角呜呜哭泣的花斑老狗,可我没从镜子里看过,我担心一旦确定了会分外难过,因为我不喜欢花斑老狗,我钟情的是我们家的那条大黄狗。
吃完饭,我们就躺在沙发上听歌,是她过生日时我送她的那盘。她依在我怀里,一会儿摸摸我这,一会儿摸摸我那,我嗅着她发丝的香味,也是一会儿摸摸她这,一会儿摸摸她那。这期间,我们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地说了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蜜语甜言。我们边摸边说,边说边摸,也不知怎么搞的,后来竟跑到床上又说又摸起来。
这样一来,年少无知的我们,便犯下了错误。
刚开始,她说疼。过了一会儿,她便闭上眼睛不说话了。我满头大汗地瞎忙活一阵后,见她仍不吭声,就问她还疼吗,可她依旧不说话。于是我又一连问了好多遍,就在要问第九十三遍时,她突然睁开眼,恶狠狠说道:“忙你的吧,事怎么那么多!”
我羞愧难当,知错就改,又任劳任怨地瞎忙活起来。
星期一,我去班里上早自习,在楼道撞见她正跟邻班的一个女孩聊天。看见我时,她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我说今天天气不错啊!她瞪了我一眼,随后便挽着那女孩的胳膊向楼下走去。就这样,她忽然间不理我了。见了我只是拿眼瞟瞟,有时甚至连瞟那一下也省了,光是眨眨眼皮。一连数天。我被弄得魂不守舍,郁闷不堪,精神恍惚,不时地借酒浇愁。
一天下午,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她突然站起来,向后瞟了瞟我(经过再次排位,那时她已坐到前排,不在我后面了),示意跟她出去。出去后,我说你能不能说句话啊,又不是小哑巴,她瞪了我一眼,于是我就不敢再说话了。我们下楼,走出学校,来到街上。随后,她便带我钻进了学校对面蜿蜒曲折的胡同。我跟着她东拐西拐,七绕八绕,没多大工夫,我就给整迷糊了。我紧紧相随,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分心,生怕一不留神被落在这爹不疼,娘不爱的鬼地方。临了,我们钻进了一幢家属楼里。
上到第三层,她停下来。她从书包里掏出串钥匙,拣出个大个儿的,插进门锁。在我惊讶的注视下,她优雅地打开了那扇门,随后,她一把将我拽进去,跟着将门踹上。她朝我眨巴眨巴眼,又眨巴眨巴眼,随后一把将我推到床上。起初我还想反抗一下,可她的势头太猛了,简直就是势如破竹,锐不可当,我想我不能拿鸡蛋碰石头,逆历史潮流而动啊,于是便任由她摆布了。
自打她自作主张租下那间小屋之后,我们便开始了肆无忌惮的床上生活。刚开始那段,由于不懂科学,一味蛮干,我被她折磨得面目憔悴,一走三晃,从一楼上到三楼便会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后来,她见我实在顶不住了,就无奈地放我一马,定为一三五,休养生息,二四六,大搞特搞。自此以后,尽管我在床上还能勉强应付,可在课堂上却是彻底瞎了,几乎每堂课上,都能听到我美妙绝伦的呼噜声。
可很多人不理解啊,特别是我那帮踢球的哥们儿,说我是见色忘义,不跟他们踢了。我无言以对,只能苦笑对之,谁能理解我的酸甜苦辣,苦辣酸甜啊,以前我是求着盼着过周末,现今是草鸡周末草鸡得要死,每星期的这最后两天,她将我折磨得简直不是人样了,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一动一身虚汗,生不如死啊!
有个傻瓜爱过你 第三章3
灯光下蝈蝈的眼神有些迷离,我猜想蝈蝈又动情了。为了证实猜想,我顺着蝈蝈的目光望过去。网吧里的灯光有些耀眼,走廊里人来人往。我的目光越过一把椅子,两个矿泉水瓶,几片废纸,一缕长发,穿过四五个胡同,三两排街道,八九棵不粗不细的梧桐树,一只哈巴狗,一只老母鸡,一只苍蝇,一只蚊子,在云彩上停留一会儿,在墨水瓶上停留一会儿,又在云彩上停留了一会儿,最后来到了一个豆蔻淑女的屁股上。一看那小屁股,我就愣住了。我愣住绝不是被那小屁股一竿子打蒙了,而是觉得蝈蝈忒不够哥们儿。他被小妞甩了,点子背的时候,会立刻想到我,可发现了性感撩人,世间罕有的小屁股却只顾着独自品尝,陶醉其中,忘了身边还有个同样饥渴难耐,为情所困的傻兄弟。
“想什么呢,”小Q问我,“这么痛苦!”
“玩你的吧!”我说。
经过那女孩时,蝈蝈将脖子伸过去,像猎狗似的使劲嗅了嗅。
“好香啊,差点熏晕。”走出网吧,蝈蝈感叹道。
“真想扑上去。”
“哥哥的!”蝈蝈边感叹边频频回望。
街道上卖小吃的摊子横七竖八,错落有致。随手乱丢的卫生纸像一朵朵盛开在夜色里的寂寞之花。天气不错,春风送爽。刚刚感觉到的忧伤被我抛到身后,一脚踹开,可只那么一瞬间,它又从黑影里蹿出来,像老鹰抓小鸡那样一爪子揪住了我。我相信自己的眼里是忧伤,因为我忧伤的时候,看到的天空是橘红色的,此刻的天空就是这样。我喜欢橘红的颜色,喜欢橘红色的天空,可我不喜欢忧伤,我快被忧伤给折磨死了。
我跟蝈蝈漫无目的东走走,西转转。我忧伤地喘不上气来,一根接一根抽烟。吵闹的街道在我眼前是一片幻景,触手可及而又飘飘荡荡。蝈蝈聚精会神地搜寻过往的小胖妞,不时指指点点。后来,我俩找了地方,打起台球来。
我俩你一杆我一杆,你一杆我一杆,你一杆我一杆,打着打着,蝈蝈不再打了,他傻愣傻愣地瞅着正说说笑笑朝这走来的几个女孩。其中一个又矮又胖,远看似茶碗,近看似茶碗。我知道吸引蝈蝈的一准是她。
没烟了,我到超市又买了一盒,还买回两瓶水。回来时,那几个女孩已没有踪影,可蝈蝈仍傻愣在那,口水哗哗流淌。
我拿瓶敲敲他,其这才缓过神来。
他接过水,望望我,淫荡地笑了。
我俩又你一杆,我一杆打起来。打着打着,忽然,有只软绵绵的小手搭在我肩上,我禁不住浑身一颤。
走在华光四溢,人声熙攘的街道上,玫瑰是只令人郁闷的大黄蜂,是颗不受欢迎的小星星。她一会儿沉默不语看似深沉,一会儿废话连篇,如同老太太,其实这都没什么,谁让我是倒霉蛋呢,是倒霉蛋就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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