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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情色电影的 ldquo 硬道理 rdquo 和 ldq

发表时间:2023-12-25 08:43:33  来源:晨曦分类信息网-免费分类信息网  浏览:次   【】【】【
碎玻璃被她踩得哔哔啵啵,而缩在墙角的瘦弱身影则是血痕斑斑,“天哪!你怎么可以把她打成这样?”   “是她自找的!”及时煞住高举的酒瓶,韩万孙差点打中冲过来护在程淑芝面前的女孩子。“真是贱女人!枉费我平日待她温柔体贴,她自己有钱酗酒,却舍不得给我张零头买根烟抽?”   骂她的母亲贱?这种专吃软饭的坏男人更贱!   “要钱是不?”程予欢从口袋摸出最后一张大钞,“去买烟吧!这里有我收拾就行了!”   没有责备、没有埋怨,她的面无表情全是拜母亲多年来的“执迷不悟”所赐。   “还是予欢懂事。”韩万孙放亮的眼瞳,闪过色迷迷的光芒,“叔叔真是没有白疼你呵……”   “请你出去!”挥掉他不规矩的大手,她强压下厌恶感,将母亲扶了起来,“妈,我帮你上药。”   许是被痛殴而晕过去,许是酒精早麻痹了知觉,程淑芝拖着沉重的身躯任由女儿搀扶回房。程予欢熟练地将优碘涂在每一个伤处——该死!那种猪狗不如的男人,为何妈妈不早点离开?   “予欢!有客人哟!”隔壁的阿水婶一向是她家免费的电铃。   程予欢匆忙跑出去,只见一名高大的男孩在阿水婶的推门后迈了进来。   “你好,我是唐尔恕。”宽大的手伸过来,“你的数学家教。”   糟!刚刚的那场混乱让她忘了今晚的辅导课。程予欢愣了半秒,随即为客厅的凌乱不堪而感到无地自容,再一低头,才发现绿色制服上的血迹。   “对、对不起……”她嗫嚅着,慌乱地想先清理地上的玻璃碎片,“我家里有点……有点乱!”   不是“有点”,而是乱到了“极点”!   “没关系!”唐尔恕不以为意,卷起袖子的模样,似乎还想帮忙。   “不行,你是客人……啊!”她痛呼一声,指尖已划破了个口子。   “别动!”唐尔恕本能地紧捏住她的手指。   男孩子的手……都这么大的吗?   承受他掌温的程予欢,心脏猛然在胸腔中收缩着。感觉微量的电流从他的指尖传过她的臂膀,传到羞涩的颊上化为两酡红晕,刹那间,她几乎不能呼吸了!   “急救箱在哪儿?”唐尔恕的声音唤回她飘渺的意识。   “在……”眸光飘向了母亲的卧房,她犹豫着该不该让陌生人堂皇入内。   “我去。”反倒是那男孩比她自若多了,一个简洁而不失威严的命令,就教她乖乖钉在藤椅上。唐尔恕从容进入程淑芝垃圾堆般的房间,取出了还摊开着的急救箱。由床上昏睡的女主人一身伤痕累累的模样判断,这个家,恐怕不仅仅是祝老师所形容的“有点复杂”了!   “你母亲需不需要送医院?”他弯下身来为她上药,但随即后悔自己的脱口而出,造成了她神色的僵凝,“对不起,我只是……”   彼此在昏黄灯光下抬头迎视的瞬间,唐尔恕被她娟丽的脸庞震住了——好个灵秀的女孩!尤其那双如秋雾蒙湖般的眼瞳,最摄人心魄。其中似乎揉和了太多的无奈、辛酸……以及难堪。而最后的一个因子,却无缘无故地令他心头一拧。   “谢谢你的关心。”程予欢淡漠地说。   早知老师介绍的家教会是这样的一个男孩子,即使摇断了脖子她也要拒绝!天哪!他好高、好帅、好有涵养,以及……好有富家子弟的气息!   “你今天……可能没办法上课?”唐尔恕极不容易才从喉咙逼出一句。   奇怪!他对女孩子一向大方的,怎么会突然……别扭起来了?   “嗯!”她轻应一声,抽回他包扎好的小手,“我送你!”   邻居早已散去,只剩暗巷的路灯为他们拖下长长而沉重的影子。   “唐——先生!”她认定彼此是不可能有师生之缘了,“谢谢你来指导我,不过,我家的情形你都看到了,我想……你也不必再来了……”   “程……予欢!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唐尔恕淡淡地一笑,拍拍她的肩,“在没有试教之前你就先否定我,对我而言,这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喔!”   “你……还要来?”   “这是我的电话。”忽然,他塞了一张小纸条给她,“除非你有事情无法如期上课,打电话先行通知,否则,我星期三是来定了,而且——风雨无阻。”   末句的强调震得她心律大乱。风雨无阻?   “拜拜!”唐尔恕没有给她答应与否的机会,便眨了眨眼跨上机车,飞驰而去了。   “唐……”她紧握着小纸条贴向胸口,眼眶不禁湿润起来,“再见!唐——老师!”   平日喝得糊里糊涂的程淑芝,难得在周三的这晚保持了清醒。   “你就是祝瑞圆老师介绍的家教?”跷着二郎腿,她不雅地朝客人吐烟圈。   “是的,伯母!”唐尔恕镇定地任其评头论足。   “我把丑话说在先了,我这女儿没长什么心眼,你可别对她动歪脑筋,否则……”   由气质判断得出,这小子应该出身不低吧!不过,他长得未免也太俊了点,念的又是优等学府,想必外头的马子一定不少,程淑芝可不愿让未谙人间险恶的女儿步上她的后尘。   想当年她为脱离纸醉金迷的酒国生涯,才会找了个有钱老头依靠。哪知弄大了肚子,成天躲他老婆的追赶不打紧,生下孩子后没几年,那老头居然死了,害她连个遗产的渣渣都分不到。   “妈——”程予欢以拜托的眼神央求。   母亲并不晓得自己前天晚上有多狼狈,而她这副风尘味十足的德行,只怕更教人家看不起了。“祝老师说你近来的功课退步很多?”程淑芝严厉的眸光回扫女儿,“妈辛辛苦苦栽培你念高中,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巴望你考上大学,然后靠那张文凭嫁入上流之家,你可别把我全部的希望,毁在不三不四的男人身上了!”   程淑芝训完了话,进房去换了件衣服。   “我去张妈妈家!”撂下一句后,她就出门了。   一脸尴尬的程予欢,真巴不得有地洞让她钻进去。妈妈就是这样,从来不会去顾及她的颜面。“对不起,我妈让你……”难堪了!   “以旁人的眼光来看,这是她表现关心的一种方式。”唐尔恕一语带过后,摊开教材,“来吧!我想你得更加努力,才不致辜负她对你的期望。”   有如此懂得体谅的老师呵,她真是太幸运了!   由于程淑芝缺乏固定的工作,生活全仰赖年轻时候从男人身上挖来的钱财。但是在认识韩万孙之后,她的积蓄除了被自己用来买醉外,这个靠她吃穿的男人也挥霍掉不少。   孝顺的程予欢为了不增加母亲的负担,于是在邻居伯伯的介绍下,偷偷找到加油站夜班的差事。然而,为了将家教课程挤进原本就少的课余时间内,她只得工作得更晚。幸好她的房间乃独立于屋外的违建,而妈妈若不是喝得烂醉如泥,便是沉迷于牌阵中彻夜未回,才始终没察觉到她不正常的夜归。   可是没想到,她那贪得无餍的继父,居然将需索无度的手伸向这边了。   “嘿嘿,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叔叔?”程予欢错愕的表情,迅速被嫌恶取代,“你来干什么?”   “听阿金说你在这里打工,叔叔关心你嘛!当然要过来看看……”恰巧没有客人,韩万孙肆无忌惮地搭上她的肩,“免得你妈说,我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别告诉我妈!”她的俏脸绷得死紧,“我不想让她为我操心。”   “我也是这么认为。不过,叔叔难免有说溜嘴的时候……”他的意图表示得够明了。   不甘地咬了咬牙,程予欢选择了抽出两张大钞封闭他的嘴巴:“拿去!”   “就这么一点……”哪够回本?   “这是我仅剩的工资了!”她坚定的语气不容讨价还价。   这两张薄薄的纸,可是她站酸了多少天腿才挣得的,而他居然嫌少?   “这种剥削劳力的工作,干脆不要做了,不如叔叔介绍你去——”接收到程予欢那对鄙夷而警戒的眸光,韩万孙识相地压下后续的“建议”,“那……不打扰你工作了,叔叔这几天不在家,代我好好照顾你妈喔!”   说着,他吻了吻钞票,挥手走人了。   应付完这个人渣,程予欢像要虚脱似的,无力的身躯必须抵着柱子才能挺立。韩万孙的贪心她领教得怕了,那种吸血鬼一旦知道她有收入的来源,肯定还会再来纠缠不清。   天哪!看来她别想在下个月还完积欠老师的学费了。   湿热的液体忍不住由眼眶溢出,若非领班尚在休息室补眠,否则,她平常不会流露出半点无助的。只是,这分苦楚有谁能够明了,有谁能够分担?   无声地,一条手帕递了过来。程予欢来不及收回泪水,仰起头——   “唐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其实,他已经暗中观察程予欢好久了!   能够考上一流女中,足见她的程度应该不差,加上辅导课上一点即通的反应,唐尔恕更加不能理解,聪明如她,成绩居然会节节退步?最令人起疑的是,程予欢每到九点就请他准时下课,对于一个既免费又热心的家庭教师,她何以不尽其所能地“利用”?   于是,他在她的歉然送客后,便隐入暗巷中,并目睹她匆匆骑着脚踏车飞奔出门。   “这么晚了,她还想去哪里?”   明知没有资格干涉人家课业以外的活动,唐尔恕仍压抑不了一探究竟的欲望。谨慎地催着油门,一路跟踪到附近的加油站,他望见那个清瘦的身影,是如何熟练地接过油管为客人服务。   而接连的几夜,他更默默“伴”着她到收工,并“目送”她平安回到窄小的家,继续挑灯夜读到天明。然后他终于明白,程予欢的成绩是怎么拖下来的,以及造成她淡黑眼圈的真正原因了。   她疯了吗?高中的课业够繁重了,她居然还没命地兼差打工,是不是打算累死自己?   唐尔恕不禁气由胸起。三天!他这个“观察员”不过陪她耗了三个晚上,体力已大感吃不消了,何况是她那副瘦弱的身子?   不行,他得阻止程予欢这种自虐的行为!   但是那位形容猥琐的男子向她索钱的一幕,震住了唐尔恕差点迈出的脚步。他只知道程予欢的继父好吃懒做,想不到韩万孙如此卑劣而无耻。程予欢赚的辛苦钱,他居然有脸拿,而且还用威胁的?   他终于明白祝老师愿意自掏腰包,请他来指导学生的原因了。有这样的父母、这样的环境,程予欢还能逆来顺受这么多年,连他这个素不相干的人看了都会无端地心疼,遑论她的出污泥而不染有多令人心折了。   “下班时间到了,我送你回去。”递出手帕后,他平静地说。   “老师……”他居然连她何时下班都摸透了?   斜挂的月儿以微量的光芒护送他们漫步回去,程予欢忐忑的心怦得七上八下的。为什么唐老师要跟踪她?他会不会去跟祝老师说?糟糕!那妈妈肯定是下一个知情的人了!   “加油站的工作别做了。”抵家后,唐尔恕在门口如是说。   “唐老师,你不明白,我……我……”很需要钱!   “如果因为辅导课而让你每天更晚下班,我的良心会不安的!”想到一个女孩子家走那段灯盏稀少的险路,他的心即会莫名地紧缩,“拿着吧!明天就去跟领班辞职。”   “老师……”手中被陡然塞入一叠纸钞,她惊慌地推拒,“我不能拿你的钱!”   “只是借而已。”他岂会不知她绝不轻易求人的脾气?“我已经找到其他更适合你的工读机会,你可以在领薪之后分期摊还。”   “工读?你帮我找到了……”程予欢睁着又惊又喜的大眼。   “嗯,那是我一位朋友的爸爸所开的公司。晚间六点到八点的临时总机,周日也休息!薪水比加油站的还优厚,而且——不会有人突然跑来骚扰你。”   这可是他硬跟学长拗来的肥缺呢!   “老师……”她盈盈的眼眶,几乎快拦不住激动的水珠了。   “还有,你可以改口叫我唐大哥。”他压下拥住她好生安慰一番的冲动,低柔地说,“有你这样懂事的妹妹,我也觉得很骄傲!”   常祖荫想都没想过,唐尔恕介绍的工读生,会是这样的一个女孩。   瞧她皮肤白皙,细致的鹅蛋脸,一双像会说话的眼睛眨呀眨的,害得他当场失神了十秒钟——啧啧!拥有这等脱俗的气质,只消再历练几年,肯定会蜕变为一个风情万种的俏女郎。   “喂!你的面试到底通过没有?”唐尔恕暗推他的手肘。   基于两家的交情,加上和常祖荫又念同一所大学,他第一个想到“有麻烦同当”的人选,自是这位大他一届的学长!   “嗯……喔!没问题了!”一脸晒得黑亮的常祖荫,赧然摸了摸三分头,“听说你的英文能力不错,这份夜间总机的工作就是接接电话、协助分类下班后传来的订单,月薪一万——二!”他私自再加了两千上去。   “这么高?”程予欢难以置信地回望唐尔恕一眼,当初他说过大约一万的。   “是呀!‘常荣’的待遇一向不错,你可以考虑完成学业后来敝公司上班。”常祖荫顿了顿,故意试探地说,“如果尔恕不介意他的女朋友让我‘关照’的话……”   “祖荫,你别乱开玩笑了!”瞥了眼俏脸嫣红的程予欢,唐尔恕心虚地辩解,“我们只是……很普通的朋友。”   “常大哥,你想吃什么,尽管点!”程予欢则以MENU分散他质疑的注意力,“这一顿我请客,算是谢谢你的提携!”   “就冲着你叫我一句‘常大哥’,这餐我请!”尔恕提过她的家庭背景,他怎忍心让一个生活在贫穷边缘的女孩破费?   隔天,程予欢便开始了在常荣公司的工读。既是公司少东的引荐,贸易部当然不敢怠慢,分派的工作极为轻松。而由于与其他同事上班时间的错开,安静的环境更方便她在闲余时看书。   常祖荫本来是当兵的,因为受训才暂调回北部一个月。这段期间他常利用各种机会探探班、送送点心,周末时则约她和尔恕一起去看电影。原以为自己只是基于同情,才会这样帮助一个欲自力更生的可怜女孩。但很快,他明白了那股时时刻刻想见到程予欢的强烈念头,竟是一种友谊变质的征兆。   像他这种就快退伍的“老”男人,理应不该对正值幻梦期的高二少女感兴趣的;然而程予欢的思想有着超龄的成熟,对人性的剖析更契合他的理念。几场电影后的观感讨论,这个小女孩已在他心中占据重要的分量,随着入伍而空寂多时的感情世界,再度被注入了新的泉源。   “快乐的时光容易过,想到不久后又得回去,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虽然拍的是唐尔恕的肩,他的眸光却紧紧锁在另一个人身上,“予欢,程妈妈不是去探亲了吗?反正晚点回去也没人管,待会儿我们去看午夜场。”   “我……”最近老让常大哥破费,她怎么好意思?   “予欢快被你带疯了,下星期有几场小考,她得收心了。”   常祖荫这阵子的殷勤不太寻常,唐尔恕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而这感觉,竟让他的情绪没由来地烦躁。   “那……下星期六我们开车去海边玩,周末放松一下,应该没关系吧?”常祖荫不死心地道出计划。   “下下星期接着有期中考,等考完后,程妈妈也回来了。”唐尔恕冷冷地说。   “你——”这家伙管得可真多!   “常大哥!唐大哥!”程予欢不明白两人眼中的火苗因何而燃,但骤变的气氛却令她不安,“别因为我而扫了兴,你们俩也可以一起去呀!”   “跟他?”常祖荫回嗤一声,“那我宁可回家睡大头觉!”   这半个多月大概是程予欢有生以来最愉快的一段日子了!两位关爱有加的大哥哥,对于长年享受不到手足之情的她,仿若天上掉落下来的星星那般珍贵。   “谢谢你们送我回家。”哇!今天玩得太晚了,幸好妈妈不在,否则……   “明天见!”唐尔恕点点头,要她赶快进屋去。   “早点睡!记得盖被子喔!”常祖荫调皮的鬼脸尚未敛回,已被没啥好脸色的学弟给拉出了巷子,“喂喂喂!你干吗拖着我……”   “祖荫!虽然我们是好朋友,但我得把话说在前头。”唐尔恕叉着腰说,“你给予欢的关心,是不是该‘适度’一点,免得造成她错误的幻想……”   “我不会造成她错误的幻想。”常祖荫正经的语气,吐出令人惊讶的答案,“因为我是认真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十指不自觉地咯咯作响。   “说来你可别笑我。原本我也不相信一见钟情的,可是在遇见予欢后,我才明白爱情的魔力这么伟大。”常祖荫扬起陷入热恋状态中的人才有的傻笑,“尔恕,我喜欢上她了。”   “Shit!你怎会对她……”唐尔恕气恼地指着他的鼻子,“五六岁的差距,对适婚年龄的人而言不算什么;可是,予欢才高二呀!她这么年轻,禁不起你的游戏人间的!”   “我承认在学生时代交过很多女友,不过那都是过去式了。”常祖荫挥掉他的指责,“予欢虽然还小,但她总是会长大的,而我——将会一直守候到她完全成长的那一天。”   “不可以!”唐尔恕像条喷火龙似的迸出怒吼。   “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也喜欢她?”   程予欢的与众不同,相信唐尔恕比谁都清楚,但他既表明了“普通朋友”的立场,就算是丧失了角逐的资格,常祖荫最讨厌这种出尔反尔的伪君子了。   “我追予欢是追定了,即使你我的友谊深厚,也无法动摇我的决心。”   “你——”向来温文的唐尔恕,第一次有了揍人的念头,而对象却是他最好的朋友。   蓦地,一辆灰蒙蒙的机车呼啸着从他们中间飙过去。   “嗄?”常祖荫讶叫着跃开两尺,“真没礼貌!差点撞上人啦!”   然而那道熟悉身影所遗留下来的酒气,却激起唐尔恕心中的不安。   “其实我也不想为了予欢跟你吵架。”常祖荫瞧他眉头揪得快打结了,“如果你只是担心我对她的热度不足,我可以在明年一退伍后,就立即和她订婚来证明我的诚意。”   “什么?”怎么讲到订婚阶段了?回过神来的唐尔恕白他一眼,“我现在没心情跟你扯这些荒谬的事,我只担心予欢……”   程淑芝两个星期后才回来,那她一个人在家……安不安全?   “刚刚那个人是谁?”   打从那辆机车经过,唐尔恕的眸光就一直老定在程予欢家那条巷子的方位,常祖荫的心不禁泛起一阵疙瘩。   “韩万孙!”希望这只是他一时的神经过敏。   “该死的,你怎么不早说?”常祖荫总觉得唐尔恕提过的那号浑蛋对予欢而言是颗不定时的炸弹。   “去看看!”唐尔恕也不容许自己再犹豫了。   他不能让予欢承受任何的危机,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一的机率!   第二章   单亲家庭的复杂背景,让程予欢自卑得不敢结交朋友。而由于母亲的名声不佳。村子里即使有男孩子对她心生倾慕,也会被家长严格禁止跟这种私生女搭讪。所以,对于一个极需同侪友谊的少女而言,程予欢是相当孤单的。   可是认识唐大哥之后,她不仅不必再像一棵为课业、生活而两头烧的蜡烛,还结交了常祖荫那样风趣的兄长。虽然见过他们一面的温馨总觉得这两人待她几乎是宠溺得有些不太对劲,只有程予欢依然单纯地认定对方当她如妹妹般,才会带她去尝试一些平日消费不起的吃喝玩乐。   “唐大哥,你是我这一生中最伟大的贵人了……”   躺在床上细细回味今天的美好,程予欢的指尖不自觉地在墙壁上滑转着。每写过一遍他的名字,心头就甜滋滋地荡起一圈涟漪。   蓦然,粗鲁的撞门声惊扰了她的自我沉醉。   “予欢,开……开门!”韩万孙的语调有些含混不清。   “有事吗?”程予欢坐了起来。每次韩万孙一接近,她总莫名地感到恐惧,尤其在他喝多了的时候,“我已经要唾了!”   “叔叔帮你买了……消夜回来,快出来吃吧!”   咚咚的敲门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分外刺耳,韩万孙根本管不了是否会吵到别人。   “快呀!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吧……”原本打算开一道小缝接过点心,未料他竟乘机撞开整个门,还将程予欢弹推到床沿,“叔叔,你——”   “这么久不来开门,我还以为你房里藏着男人呢!”涎着笑脸的韩万孙,不仅两手空空,而且还霸住那扇薄薄的木头门。   程予欢的不安加深了。他想干什么?   “请你出去!”脸色一沉的她,恫吓的语气有着明显的颤抖。   “叔叔怕你一个人不敢睡,特地来陪你的……”   色迷迷的眸子朝地上围骨碌碌转着,韩万孙不禁在脑中勾勒敞开衣襟的她,将是怎样的风情。   “不要。救——”狭小的空间已无退路,弹跳而起的她马上被巨大的身躯压回床上。   “嘘——小声点!你也不希望吵醒隔壁的人吧!”韩万孙轻易封住她呼救的讯息。嘻嘻!这头小绵羊果真脆弱得毫无招架之力,“恩……你比淑芝那臭婆娘香多啦!”   在他酒气冲天的鼻息滑过颈间时,战栗感立即凉透单薄的身子。继父他该不会是……酒后乱性了吧?   “别那样瞪我,等叔叔指导过你健康教育的某一章,也许你还会感激我‘倾囊相授’哩!”悟不知耻的他将脸拉近。   “唔——唔——”   只能由鼻腔哼出微弱音量的程予欢,几乎快被强暴的阴影吓得气绝了!   “放开她!”忽地,一道气势万钧的声音敲门而人。   “谁?”愣怔的韩万孙尚未看清黑暗中闯入的人。两只强而有力的臂膀已将他从床上拖下来,接着的一顿毒殴,更教他痛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别打了……救、救命!”   “该死!你居然敢侵犯她?”唐尔恕像疯了似的,一记记狠拳击向他的头及身躯。   “予欢?”随后跟进的常祖荫,眼见毫无发挥的余地,乐得将吓傻的程予欢从房间抱出来呼吸清新空气,“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常大哥?”虎口逃生的她,果然像大海中快溺毙的受难者,死命抱着这副温暖的躯体,狂泻下惊惧的泪水,“谢、谢谢你们——来救我……”   “别哭!已经没事了……”呵!她抖得好厉害呀!   如果再晚一步的话,他真不敢想象予欢会遭受多么恐怖的折磨!   而若非屋外断续哭声的影响,唐尔恕早把韩万孙的骨头拆散了。待那浑球一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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