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菊福是什么梗 李菊福的含义
艘恢凵目诤臁?
“这个机会想要的人很多,我就不奉陪了。”岚筠厌恶的看了眼前妖艳的男人一眼,准备转身离开。
“如果你踏出这房门,就可以直接去你的桌子收拾干净走人了。”白哲对着镜子悠然划出美丽的唇线。
“阿筠……”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敏夏低低的唤道,“阿筠,别冲动,这是公开场合,他做不了什么,只是拍一组照片而已,很快的,委屈一下就好……”
敏夏的声音在岚筠越来越冷的目光中越来越低。
他一定会推门走的,敏夏泄气的想,夏岚筠,多么骄傲的男人,从来不屑祈求任何人,我行我素的他如何会忍受这个让他厌恶之极的男人。
而白哲则绝对会说到做到,推开这门,岚筠可能就不再是“极点”的歌手,一个是当红的明星,一个是才起步的小歌手,无论是什么公司,都不会舍近求远。
推开门,岚筠从此就将继续他漂泊的生活,继续回到酒吧甚至街头过艰辛的生活。
岚筠,你究竟会如何选择?
“有时候和人渣一起工作,也是一件磨练意志的事情。”岚筠拉开一把椅子半仰着坐下,修长腿叉开摆出一个好看的姿势。
“和我这样美丽的人渣一起工作,你会发现也是一件愉悦的事情。”白哲走过来,暧昧的深看了岚筠一眼,将口红凑近他的唇。
敏夏看见岚筠的眼神冷的可以杀人,立刻推开白哲,顺手拿过口红,“白少爷,化妆的事情还是交给我们来,不劳烦您请自动手。”
“啊,林小姐!”白哲仿佛刚刚看见敏夏一般,露出了久违的表情,好似老熟人一般牵起她的手,“谢谢你能答应让你们家的阿筠,啊,不不不,岚筠过来和我拍广告。不知今晚你是否有空,能赏光吃个晚饭?”白哲在敏夏的小指处轻轻一吻。
“你最好立刻把你的脏手拿开。然后离她三尺以上的距离,否则。”岚筠悠悠的说出这句话,明显流露出了威胁和命令的语气。
“ok,ok,我只是随便开个玩笑。”白哲松开双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记得把他的嘴唇画饱满一点,我喜欢娇艳欲滴类型的。”
岚筠斜睨着白哲,凝视中若有所思,就这样死死的盯了很久,整个化妆间的空气似乎都带着电,充满了硝烟,让人窒息急于逃离。
“靠近点,对,再近一点。”摄影师指点着镜头前的两个人。
“好,现在把西装纽扣解开,白哲,你面对镜头,夏岚筠,你背过去,好的。”摄影师按下了快门,“我换个镜头,你们等等,这个造型再多拍两张。”
“如何?”白哲用细若游丝的声音在岚筠耳边吹气,由于岚筠背对镜头,身体挡住了白哲的右手,裸露的胸膛毫无防范的暴露在它骚扰下。
细长而白皙的手指冰冷,轻柔的游走在小麦色的皮肤上,从喉头顺着锁骨滑下,挑逗似的掠过乳头又直向下腹移去,“我的技巧很好的,晚上要不要过来陪我?”
“为什么找我?”岚筠没有表情地问,事情并非表象那么简单,白哲不是傻瓜,不会对一块永远也不可能答应他的石头动脑子。
手指停了一下,又继续无意识的滑动,“这是一笔交易,报酬丰厚,内容对我的胃口,但是我是信守诺言的人,不会随便透露买家。”
“那就快点说出你的目的,或者我能让你免除很多麻烦就完成交易。”岚筠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有些轻蔑的看着白哲妖异的眼。
“可现在我不想那么快完成交易了,岚筠,你是我喜欢的类型。”白哲微微仰起头轻声笑起来,妖娆的表情惹得摄影师的闪光灯一阵狂闪,拍下了他狂妄而放肆的性感表情。
“让你痛苦的过程,会让我更享受。”白哲冰凉的手,用指甲在岚筠的肋骨下划出一条血痕。
岚筠坐在没有开灯的房间中,月光透入房间,照亮了小雅熟睡的面容。
他的思绪飞速思索。
这并非白哲一贯的作风,岚筠能感觉到白哲的挑衅,而从今天的对话中,岚筠更佳确认这绝非同性之间的性爱游戏那么简单。
伤害显然绝非白哲的最终目标,只是为了让枯燥的过程更加的刺激。
然而面对一个没有道德观念,甚至完全随性的敌人,岚筠不由得有些胆寒。
白哲所说的交易究竟是什么?他究竟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幕后的黑手是谁?
难道是?
岚筠的脑海中突然跳出谭志方这个名字。
难道是那个魔鬼,那个只能在血缘上算是小雅父亲的家伙,发现小雅已经被自己收养?
他从坐椅里站起身,那一瞬间几乎被愤怒焚烧了自己的灵魂,紧握的拳头能听到关节嘎达嘎达的声响。
他没有办法拒绝白哲的挑衅,虽然他很想抬起头傲气的离开,给自己留下完整的自尊,但弱小的人没有反抗的能力,贫穷的人没有承担生命的权力。
琳玲的死让他懂得了这个道理,小雅的出现让他不敢轻贱自己,对谭志方的恨让他不愿轻易放弃即将得到的成功。
岚筠仔细端详着眼前熟睡的可人儿,她完全依赖自己,一颦一笑都让岚筠感慨生命的可贵。
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是属于自己的,完完全全。
他不再孤单,因此开始恐惧可能失去的一切。
他不是一个人,因此不能再随性的面对生活。
这份羁绊他接受得甘之如饴,沉重的甜蜜让他的生活色彩斑斓起来。
岚筠俯下身体,在小雅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你是唯一属于我的女孩儿,小雅。为了你的幸福我会做任何事情。
总有一天,那些伤害我们的人,会成为你我脚下的尘土。
小雅发出梦中的呢喃,咂了下嘴巴,继续沉沉的睡去。
这是敏夏今晚第六次提起电话,这个号码虽然已经有半年没有拨,但却烂熟于心。
父亲……敏夏想起了那张严肃的脸,还有毅然离家搬到公司宿舍那晚,愤怒的脸。
他定然还是拒绝的,敏夏放下了电话长叹了一口气。
她的人生本应该是注定的,上最好的学校,接受最正统的教育,顺利的进入政府机构,接受已经既定和安排好的工作。
人生原本可以顺顺利利的按照既定的剧本上演,但是她却心生抗拒,毕业之后不顾一切地进入“极点”作为经纪人。
家庭的压力,父亲的震怒,朋友的不解,自己的义无反顾。
现在回头想想着半年来的点滴,似乎这份潜藏已久最终爆发的反抗,就是为了挣脱既定的人生去见这个男人一面,然后开始一颗心暗许的历程。
敏夏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电话打与不打都一样。那么高高在上的父亲终究是看不上一个小小的歌手,更不会相信她自己一厢情愿的判断,现在又如何会为自己出手拯救岚筠跳出困境?
在他心中,岚筠不过是小小的蝼蚁,生死都不屑去了解。
小雅停止哈农指法练习,从钢琴凳上爬下来,把耳朵贴在门上静静地听。两个大人在客厅里说话,最近岚筠有些不一样,小小的人儿也冰雪聪明的感觉到了异样。
笑容少了,皱眉头的时候多了,深深的川字常常出现在眉头之间。
琴声优雅少了,暴躁多了,没有了儿歌和夜曲,很多时候是毫无规律的杂音。
这几个月来,从来没见过阿筠身体有一点不适,近期却好像一直在感冒。
“天气这么冷,非要你去拍那么清凉的广告。”敏夏把刚刚熬好的姜汤递了过去。
阿筠咳嗽了两声,把姜汤凑近嘴巴。
“小心烫。”敏夏按住他的手,“你的嗓子很金贵,别喝太烫的东西,姜汤也有刺激性,等一下温热的时候一口气喝下去,然后喝点盐水润喉。”
“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阿筠好笑道,“经常看到你幸灾乐祸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这次要睡着了都要笑醒呢。”
“你,你别胡说!”敏夏一着急,脸有些微红,“我只是看不惯白哲这么转着弯来折腾你,要死要活他倒是说句话啊。”
“阿筠,是什么坏人要你死?”小雅打开门,眼睛红红的飞一般跑出去,一头扑进岚筠的怀抱。
岚筠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用眼神示意敏夏先离开,把小雅抱上自己的腿。
“大人的世界会有很多的艰难,就好像你在学校最讨厌数学一样,阿筠也会有很讨厌的人,也会有讨厌阿筠的人。”岚筠拍拍她的背继续说,“但是这些并不可怕,只要你勇敢去面对他,明白吗?”
小雅一知半解的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但却似乎什么也不明白。
她想了一下,环抱住岚筠的腰,还没有长大的身体胳臂没有办法圈住他,只能徒劳的抓住他背后的衣服,小雅把脸凑过去,靠在岚筠的胸膛说,“我喜欢阿筠,无论谁要伤害你,我都会一辈子不和他玩。”
岚筠轻轻的笑了,吻了吻小雅的头发,“好了,小宝贝,下来吧,现在阿筠还在生病,小心不要传染了你。”
“嗯~”小雅又在他的腿上撒娇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爬下来,小大人一般的端起姜汤小口抿了一下,又颤巍巍的递到岚筠的手上,“不烫啦,阿筠要乖乖的喝掉,我就答应让你身体好了以后可以晚上抽一根烟。”
小家伙也学会管人了,岚筠心中暗自叫苦,嘴上还要应和着说是,仰脖子把姜汤灌进自己的嘴里,温暖涌入胸膛。“和你做交易的人,是不是谭志方?”岚筠看着穿着厚厚皮衣在一边悠闲自得的白哲,如果他不是那么邪恶,这样的一张美貌的脸必定能引起他的共鸣,今天白哲随意地将深棕色的头发夹在耳后,黑色的皮衣让他拥有了贵族一般的慵懒和神秘的气质。
“谭志方?那个房地产发家的谭志方?”白哲看了一眼岚筠,用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岚筠的脸,“不如今天陪我一晚上,我可能会选择告诉你。”
“呸!”岚筠不屑的唾了一口。
“美人儿,我就喜欢看你这种表情,还有这身体。”白哲轻笑着看着穿着白色衬衫领口一直开到胸前的岚筠,果然很诱人,还有那张始终将愤怒牢牢压抑的冰冷的脸,平淡的面孔下隐藏着多少激烈的情感,鄙夷、愤怒、厌恶,这些感情更让这张英气不凡的脸庞显得更有男人气概,白哲心中暗自想着,翻腾上了毁灭的欲望,这种冲动让他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
“应该不是光欣赏我的身体这么简单吧?”
“就是这么简单。”白哲挑了一下眉毛,“你是无法理解我这样追求快乐的人的想法的,因为,你是一个可怜的苦孩子。”白哲点燃了雪茄优雅的吐出了一个烟圈。
“我是不是可以把你的话认为是你对自己是蛀虫的定论?”岚筠按照摄影师的指示在雪地布景中重新摆出一个姿势。
“你能硬的,看起来也只有你的嘴巴了。”白哲暧昧的笑了笑,“拍完了这组照片,你就可以回去。”白哲把茶色的墨镜戴上,套上褐色的皮手套将一个信封放在了桌上,“走之前打开信封看一下。”
“记得,走之前再看,别忤逆我。”白哲回过头,又重新强调了一次。
“求之不得,能晚一点知道从你的嘴巴里面吐出什么淫词秽语,可以晚一点再污染我的眼睛。”
白哲保持着他招牌的微笑,似乎有什么得意之色从眼睛中流露出来,他带着满足的笑声转身离去。
拍完照片天色已晚,岚筠看了一眼桌上的信封,拿起来在手上掂量。
很轻,里面可能就只有一张纸,会写什么?岚筠一点也不关心。反正不会写什么好言语,近期白哲这种不温不火的骚扰政策已经让岚筠不厌其烦。
眼不见心不烦,他走到垃圾桶旁边,打开桶盖。
手指松开瞬间,白哲临走时的神情在心头掠过,仿佛乌云一般总也挥之不去,岚筠心头一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
他盖上桶盖,走回摄影棚,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已经走了,就连吵吵闹闹的敏夏,今天也被公司调走去处理另外一单合同,他的世界仿佛突然安静了下来,刚刚灯火通明的摄影棚也只留下了一盏照明灯,就着昏暗的灯光,岚筠撕开胶水的封口。
里面只有一张洒着古龙香水的信纸,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你女儿在顶楼。”
[正文:第三章 陷阱]
他仿佛听见了白哲狂妄的笑声,一个炸雷凭空打响在自己的天空,就在那一瞬间,大楼的灯熄灭了。
他狂奔向电梯,却发现电梯也停止了运转,仿佛整栋楼只剩下了他一人。
还有在顶楼的小雅。
似乎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嘲弄的监视着他,能感觉到,却找不到主人,那种被赤裸裸的偷窥的感觉让他突然有一种无力的愤怒。
“小雅,小雅!”
“小雅,别怕,阿筠来了!”
他冲想楼梯道,不由自主地向上大喊,可是出了空荡的回音以外,什么也听不见。
手表的时间指向7点半,从白哲递给他那个信封,算算时间,小雅最少在顶楼关了5个小时,她那么小,会不会害怕?今天出门的时候穿得并不多,她会不会冷?白哲会对一个无辜的小姑娘做什么?
越想越让他心急如焚,不由得加紧脚步三个台阶并一步的飞奔而上。
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楼梯道中回响,一声一声告急在心中,从摄影棚的4楼到25层的顶楼,是一段漫长遥远的路途,感冒未愈的岚筠感觉虚脱之意阵阵袭来,空气越来越稀薄,喉咙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却很快犹如千万只蚂蚁一样咬噬着呼吸道,他倚在冰冷的墙壁上咳嗽了一会,大口喘气平缓了了一下呼吸,狭窄的楼梯在黑暗中向他挤压过来,世界变小扭曲着。
岚筠提着灌铅一般的双腿继续上爬,踉跄着,顶楼平台的门晃动着在他眼前出现,钥匙直接插在门孔上,他听见了外面呼啸的风声和熟悉的呜咽声。
岚筠想也没有想,扭开钥匙转开把手拉开了门。
外面的冷风立即嘲笑他的轻率,入冬的晚间气温只有5度左右,急急忙忙狂奔而上的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映着四周高楼闪烁的霓虹,顺着哭声,他看见光线下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里。
岚筠三步并两脚向那个身影奔去,就在这时,顶楼平台的门突然关了,听见钥匙扭动的声音,咔嚓一下,让他的心沉了下去,中计了。门外的脚步声慢慢远去,一步一步,显得那样悠闲自得,渐行渐远的声音仿佛在嘲笑他的鲁莽和心急,宣扬主人的自得和胜利。
然而。
这并不是最糟糕的。
他看见小小的身影旁边露出了四对泛着绿光的眼睛,呼啸的风声仿佛在哭泣,清晰的带来了让他不由得颤栗的声音,“喵呜!”
“阿筠?”小雅从双臂间抬起头,露出挂着眼泪的小脸,“阿筠!”她站起身来,向着岚筠飞奔而来。
岚筠没有迎上去,迎面而来的身影显得那样急切和依赖。
就在那一瞬间,他下意识的犹豫了一下。
然后他蹲下高挑的身体,张开双臂,将已经冻得冰冷的小小的身体拥入怀中。
义无反顾地紧紧的拥抱着,并将自己的温暖无私的给予她。
更深露重,寒气逼人,强烈的过敏症状让岚筠的意识逐步的消失。
远处传来的汽车鸣笛声仿佛经过扭曲一般形成喧闹得让人头痛欲裂的杂音,一声一声敲进他的脑膜。
“阿筠,阿筠。”小雅在旁边哭得几乎失声,她也一定很冷吧,岚筠心中想着,手上却没有力气再抱紧她。
“别哭,小雅,很快敏夏阿姨就能来接我们回家……”话还没有说完,一阵恶心的感觉在胸口翻腾,他只能徒劳的用手指抓紧地面,吐出了一口苦水。
残忍的人可以轻率的将人心践踏在地,将生命无情的摧毁。
脸庞贴着地板,内心能感受到屈辱的真切,被玩弄,被轻贱的愤恨。
白哲,谭志方,痛苦中,岚筠的手指在地板上抓出了血痕,在心中重新刻了一遍他们的名字。
留在天顶上的四只猫,在寒风中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扭曲的身体在冰凉的地板上抽搐,但对于动物来说,这不过是无意义的表演。
“阿筠!”小雅用袖子帮岚筠擦去口边的残留,“对不起,以后小雅再也不乱跑了。”
“他们没有伤害你就好……”
“我只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坏人欺负你,所以偷偷藏在了后车厢里。”小雅哭泣着,心里内疚极了,“我只是想,只要有坏人对阿筠不好,我就一定要帮阿筠把他赶跑。”。
“我还带了自己烧的生姜汤。”小雅突然想到了什么,把藏在衣服里面的保温杯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打开,温热的气扑面而来,带着浓烈的生姜味道,让他似乎清醒了一些,“我本来就是躲在门口,但是却被一个很漂亮的叔叔看到了,还问我要找谁,他说我是乖孩子,给阿筠送汤,说要带我去一个好玩的地方等阿筠,没想到却把我关在了顶楼。”
小雅回想起那个叔叔好看的脸,明白了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以后看到那个叔叔,要跑得远远的,这汤你先喝一点,别冻着了。”岚筠有气无力的说道。
“不要,这都是给阿筠的,我不喝。”小雅擦干眼泪,想把保温杯放在岚筠的手上,可岚筠双手颤抖,已经无力抱紧它,差点把所有的汤打翻,小雅只得努力把岚筠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又将保温杯递到岚筠的嘴唇边,“这是我第一次煮生姜汤,阿筠一定要都喝掉。”
“不……”但是岚筠已经无力拒绝,小雅固执的将杯口倾斜,让姜汤流入口中,忘记放糖的的姜汤辛辣得让他不禁流出了眼泪,他机械的吞咽着。
顺着食道下滑的液体让他的身体稍微暖和了一点,但晕眩却很快重新抑制不住的席卷而来,恶心和抽搐的感觉逐步消退。
“小雅,和我说说话。”岚筠呢喃着,他不能睡,不可以睡,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
“嗯,我和阿筠说话。”小雅小声的抽泣,胡乱的抚摸岚筠的头发,“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我就想着会有一个很帅很帅的叔叔来接我回家,做我的爸爸。”
“阿筠虽然不是爸爸,但是却是我最重要的人,你不要死,你死了,我就找不到像你这样疼我的人了,也找不到让我更喜欢的人了,别丢下我一个人!”小雅伤心的放声大哭起来。
岚筠安静的躺在小雅的腿上,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只有嘴巴还忠诚于自己的思想,小雅,我的宝贝,只属于我的宝贝,他想要伸手抓住什么,眼前的世界却变得模糊,小雅的哭声也渐渐微弱下去。
“傻宝贝,我不过是过敏,怎么会死,我也喜欢小雅,我也不想离开你……”岚筠想用力睁开眼睛,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头部似乎不断升高,离开枕着的温暖的腿部,在意识浮在半空的那一刹那,他还是努力让双臂环住了小雅的腰。
这一刻,无论走到天涯海角,他都不再孤单。
身体仿佛在空中漂浮,他看见了琳玲。
琳玲,岚筠有些愧疚的看着眼前的面容,已经有多久没有想起你了?是不是怪我了?
琳玲摇摇头,仿佛如同银子一般质感的身体发着光向他靠近,洁白的双臂温柔的环拥住他,抚摸着他的头发,撩拨着他的耳垂,温柔而甜美的吻落在了他的眼睑,嘴唇,喉咙,胸部,颤栗的快感在身体中演奏出了激烈的交响乐。
卷曲的长发仿佛有生命的植物一样缠绕在他的身上,赤裸的身体炙热的燃烧着,体会发丝滑动的奇异感受,丝丝缕缕,就如同这缠缠绵绵的爱一般,让人欲罢不能。
他热切的回应着,双手感受到了女性肉体的体温和柔软,这是他一直不敢抵达的圣土,高耸的丘陵和深陷的丘壑,错落有致得如同仙境一般完美,每一寸的土地都烙上让他卑微的印记。
岚筠颤抖着低俯下身体,亲吻着令他目眩的土地,撩人心弦的香水味道混杂着女性身体独一无二的馨香,让他迷醉到疯狂。
他的灵魂属于她,他的自尊甘愿为她割舍,他将生命双手奉上。
琳玲,你是我的女神。
这是真实的梦境,极乐的天堂,就算死了也甘愿。
医院药水的味道,岚筠睁开眼睛,看见了白色的天花板。
身体软绵绵的,头疼欲裂,但是这种感觉不错,至少清晰地告诉他自己还没有死。
视线向下移动,看见了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小雅和敏夏在一边用戒备的眼光蓄势待发,小雅看起来也很健康,岚筠送了一口气。
“昨夜难忘吧?”白哲一抹神秘的笑容挂在嘴角,意味深长的说。
看见岚筠冷得像要吃人的眼神,白哲笑道,“事先申明,可是我好心找人打开了大楼的门,把你给救回来的,要不然,你现在可就不是躺在这里,而是停尸间了。”
“托……”岚筠想开口说话,却只能发出气息从漏缝中传出的嘶哑声音,昨日一夜真是被折腾惨了,从阎王殿走了一遭仍然让岚筠心有余悸。
白哲,你是想告诉我,我的命捏在你的手里吗?可以轻易的让我去死,也可以很容易的把我救回来?
你是一个危险的家伙,是我低估了你,岚筠暗自苦笑,“托你鸿福,我还没死。”
“我本来就没想让你死,这事儿,还没完。”
白哲坐到岚筠的床前,“让你现在就这么白白死了,太便宜你了。而且……”
白哲拨弄了一下自己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发出刺耳的咔嚓咔嚓的声音道,“让你这么低贱的小命挂了,反而惹得我一身骚,不值得。”
“你是坏人!”在一边已经按耐不住的小雅尖叫着扑向白哲,用吃奶的力气用小拳头雨点般地敲打着白哲的腿。
“真是一个可人的小丫头片子。”白哲不费力气地提起小雅的领子,轻松地拎起来,仿佛捻着一只小老鼠一样,满是嘲笑的看着在空中乱扑腾的小雅,“别忘记了,可是我把你们从楼顶上救出来的,你就这样对待你和你爸爸的救命恩人嘛?”
“是你把我骗到天台上去的!我要让警察叔叔来抓你!”小雅尖叫着。
“噢,小美人,可不是我带你上天台的,是我的助理带你去的,他只不过和你一样,一不小心迷路了,把你弄丢了。”
白哲凑近小雅的脸,从她愤怒的表情上仿佛找到了让人心悦的东西,咯咯地笑起来,就在这时,小雅看准了时机,用指甲在这张漂亮的脸上划出了三条血印。
小雅被重重的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四肢摔得生生的疼痛,让她不得不龇牙咧嘴的倒抽着冷气,抬头看见对方美丽的脸上立刻换成了一幅凶神恶煞的神情,面部狰狞得根本和之前判若两人。
“你这个死东西,居然敢抓我!”白哲一手摸到了已经渗出的鲜血,顺手举起手臂,准备重重的扇下去。
“住手!”岚筠沙哑的声音仿佛漏气的风箱发出破碎而变调的声音,而敏夏则一个箭步抱住了小雅,用身体挡住如疾风一般挥来的手掌。
白哲心中一惊,硬生生的手回这一掌,死死的盯着敏夏回视的眼神。
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很想一掌下去发泄自己的愤怒,眼前这个女人怒火中烧的眼睛勇敢的直视他,眼中满是轻蔑。
僵持了半晌,他讪讪的放下手说:“我不打你,因为很快,你也将生不如死。”
接着他戴上墨镜,向门口走去,一边对岚筠说:“你这幅嗓子,不知道唱歌还有谁会去听。享受下文吧,后面的情节将会更精彩。”
白哲推开病房的门,最后看了一眼小雅,放下了自己狰狞的表情,又把一抹微笑挂在了嘴边,用诡异的声音说:
“笨孩子,可怜的笨孩子。”
看见白哲走出了房门,敏夏朝着门唾了一口,把跌倒在地上的小雅扶起来,带到了病床边。
“没事的,过敏症状已经抑制住了,嗓子暂时失音期间,只要好好修养一个星期左右就没有问题了。”敏夏帮岚筠盖上被子。又揉揉小雅的头发,说,“最近要记得,尽量别让阿筠说话哦。”
小雅乖巧的点点头,在心中咒骂了那个坏人一百遍,静静的坐在岚筠的床头,看着敏夏开始仔细的削一个苹果。
那个坏人的脸已经刻在了自己的心里,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是孤儿院老师一直和他们说的,坏人一定不会有好结果!小雅在心中暗暗想。
岚筠侧过头看着窗外的明媚阳光,若他不是躺在这病床上,仿佛昨夜的事情都只是一场梦,墙壁上的挂钟指向下午2点,医院正是探视的时间,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从门缝中透进来,窗外微风掠过,婆娑的光影细碎的铺洒在室内,一片白色的环境与金色的光线,让他有些晃眼。
昨夜的那场春梦……
回忆起那真实的一幕身体的悸动做出了真实地反应。
只是一场梦啊,琳玲,永远也不会属于她的女人,姐姐一般照顾着他的女人,虽然靠的很近,却是最遥远的人。
他又感觉到了一丝疲倦,是心累了,怀念,虚妄的爱,触摸不到的恋人,无法传递的情感,还要继续多久。
岚筠感觉自己的喉头被轻轻的抚摸,小雅睁着水灵灵的眼睛注视着他,经过一夜的风寒,她看起来有些疲惫。
“以前幼儿园的阿姨都说,受伤的地方摸一摸就不疼了,阿筠的声音受伤了,小雅摸摸。”然后她又把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道,“阿筠乖,敏夏阿姨说不说话,阿筠就不说话。”
岚筠点点头,静静的凝视着小雅,脑海中回忆起了10年前的过往。
16岁的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见到琳玲的惊鸿一瞥将会一辈子深刻在心里,穿着白色纱质裙子的琳玲站在便利店的门口,通亮的灯光从身后投射而来,将她映衬得好似准备参加舞会的公主。那道凝视着他的目光平等而温柔,流露出内心善良的视线让他蜕去了叛逆和孤独的外衣,浑身湿透的岚筠站在她的面前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谦卑,而他的心中从此永远的深藏了一个叫琳龄的女子。
爱,让人成长。
爱,也让人痛苦。
藏在心中的这段感情,将是她永远不会知道的秘密,若是自己早生10年,定将天涯海角的寻觅她,将她放在自己的手心中呵护和关爱,而,那时的他只能从心中祝福她,让视线跟随她,默默地去爱。
现在,小雅,就是上天赐给他的宝物,照顾着这个可爱的小东西,仿佛就在体验琳玲童年时光一般,满足了他长久以来的夙愿。
她说话的神情,碰到喜欢东西时候的表情,生气时候皱起来的小鼻子,就连性格也和琳玲一样,那么温柔和善良,快乐却略带忧伤。
“削好了,吃苹果吧。”敏夏的话打断了他的回忆,摆切得整整齐齐的一盘苹果已经端到了他的面前,小雅拈了一枚送到岚筠的嘴边,花一样的笑容明媚在脸上。
“洗手!”岚筠沙哑的声音和敏夏高亮的声音同时对着小雅喊了起来。
夜又笼罩了大地
琳玲……
岚筠用沙哑的声音呼唤着,完美的身体带着光怪陆离的世界在眼前展开。
漆黑的夜空仿佛北极光一样的星河扭动出撩人的舞蹈,身体彼此紧贴在空中漂浮,摩挲的肢体缠绕,勾引出热切的渴望,干渴的土地祈求雨露的滋润,奔腾的河流寻找决堤的出口,起伏之间的喘息是动人的交响乐,一声一声的激起潜藏的欲望,将快感越推越高。
极峰之顶是宁谧的月光,仰头能看见满天闪烁的繁星,攀升的途中是倾尽全力的畅快,急切却徘徊的,热烈却温柔的,疯狂却顺从的,来来回回带进了刻骨的爱恋,带出了销骨的柔媚。
月光挣脱山顶阴影遮挡的那一刻,岚筠听见了河流决堤的声音,销魂的嘤咛随着他喉咙深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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